第68章
  
  老板娘对着欣贵妃笑得越发怜悯而和蔼:“当然可以啊,现在店里客人多,可能要稍微多等一会儿,喏,这旧手机我也不用,你先刷着看一会儿手机。”
  真是造了孽了,这个姑娘那狗屁不是老公居然离谱到手机都不给自己的老婆一个,据说是不想让自己老婆用手机玩物丧志,现在的人没个手机傍身生活有多不方便可想而知,就是连七八十岁的老年人都回有个老人机,这姑娘还真是可怜。
  这姑娘之前第一次看手机时那渴望的眼神老板娘到现在还记得,所以自之前知道她老公不让她用手机之后,现在这可怜的姑娘每次来店历,老板娘都会把那个闲置的旧手机拿出来,店里有无线网,让她能在等菜的时候打发时间看上一会儿手机。
  欣贵妃脸上笑容越发真心实意了,她接过手机,真挚道谢:“谢谢婶子,婶子您真是好。”
  拿着手机回到餐桌座椅上,欣贵妃熟练操作,打开手机,点开某个短视频平台,一个又一个,认真又仔细地看下去。
  这是她目前了解这个世界最简单便捷的方式了,她不看那些抽象搞笑的视频,却喜爱看一些各种分享日常生活的,甚至是那些直播,听里面的主播讲话,欣贵妃目光专注,认真。
  第47章
  只是时间终究是太短。
  “打包好了,欢迎下次光临啊。”老板娘的侄子将炒好的才从后厨拿出来,细心地在塑料袋里放好,打好结拎到欣贵妃坐的那张桌子上。
  欣贵妃在心中遗憾叹息一声,恋恋不舍地关掉手机,抬头对来人笑笑:“多谢,麻烦了。”
  老板娘的侄子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小伙子,被欣贵妃这个笑晃了神,耳根都不由自主地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麻烦不麻烦,以后常来啊。”
  欣贵妃没有再看他,拎起那一袋子饭菜,牵着儿子的手朝门口收银台走去,将手机还给老板娘,又和老板娘寒暄了几句后推开饭馆的门离开了。
  照原路返回,上楼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门才不情不愿地开了。
  欣贵妃就在孙兰素母女愤恨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进屋。在客厅中央摆开折叠桌,放好两把椅子,将带回来的饭菜拿出来一一开,又去厨房拿了碗筷摆好,然后她走到主卧门前轻叩三下,柔声细语道:“圣上,该用晚膳了。”
  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着,没一会儿房门就打开了,头上裹得严实的高宗烨板着一张威严的脸从里面出来,在座椅上坐下。
  欣贵妃又去次卧敲门,很快次卧的门就开了,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混着老年人身上特有的那股子腐朽老年气味扑鼻而来,欣贵妃死死屏住呼吸。
  从住进来到现在,死老太婆也不知道隔三差五洗一洗……
  太后捻着佛珠也到餐桌前坐下。
  和往常一样,这顿饭依旧是只有这对母子能上桌,欣贵妃拿了双筷子半蹲在旁,为两人布菜。
  太后就着碗小小地吃了一口糖醋素鸡,老神在在地点头:“嗯,此地虽凶险无序,纲常法纪混乱,但他们有些吃食口味倒还是不错的,贵妃,明日就继续传膳这道素鸡,哀家觉着尚能入口。”
  欣贵妃笑得温婉应了声是,又夹了一块糖醋素鸡放入太后碗中:“那太后您就多用些。”
  高宗烨开口:“这排骨怎这般老,明日就吃上次那大虾吧。”
  “是。”欣贵妃恭敬应下,心中腹诽,一张大嘴倒真会吃,那大虾老板娘说叫什么澳洲小青龙,现在200块钱一斤。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吃完后这母子俩就又各自回房去了。欣贵妃就打开自己的那份饭,就着剩下的那些残羹冷炙开始吃起来,两个肉菜基本已经没了,她夹了一筷子素菜放进嘴里,又喂了儿子一点。
  饭菜吃在嘴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滋味,欣贵妃眼神放空望着前方,麻木地咀嚼着。
  还需要多久?她总得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才能离开,可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她没有多少能养活自己和儿子的积蓄,得再等等,再等等……
  囫囵填了肚子,六皇子刚才已经吃过一个蛋黄酥了,人小胃口也小,就也吃不下了。
  两人刚停下吃饭的动作,原本躲在角落里帘子后头的孙皇后母女俩就窜了出来,拿起筷子就开始扫荡桌上剩得更少的食物,这会儿她们也不嫌弃被欣贵妃吃过一半的米饭了,伴着店剩余的汤汁就开始大口往嘴里扒。
  欣贵妃拉着儿子嫌弃地起身退开了,也懒得理这两人,正打算牵着儿子准备回房,这时候,主卧的门又打开了。
  高宗烨裹着他的脑袋站在门口,倒是将正在狼吞虎咽的孙兰素母女吓得一阵咳嗽。
  高宗烨只是皱了眉头,根本不理会这母女俩,他看着欣贵妃淡淡说道:“贵妃进来侍寝吧。”
  欣贵妃身形一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努力忍住了,对着高宗烨露出一个柔媚顺服的笑:“是,请圣上稍等片刻,且容臣妾将昀儿安顿回房就来。”
  高宗烨看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又回房间去了。
  欣贵妃闭了闭眼睛,带着儿子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高钰英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呦,倒是忘了她可是宠妃啊,还要侍寝呢。”
  孙兰素也不说话,但脸上明显也带上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些曾经可在骨子里对帝王的爱重似乎正在一点点消散于无形,侍寝已不再是什么受宠的标志。
  这边欣贵妃回到房间,她站在原地呆了一小会儿,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水果刀。这是她早前在厨房里偷偷拿的。
  撩起袖子,在上臂内侧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位置用小刀比划了一下,欣贵妃咬着牙闭了闭眼,狠心划了下去。
  一道小小的伤口,立即渗出血珠,欣贵妃狠了狠心掐着手指又挤出来更多的血,在指腹上抹了一些,然后褪下外裤,抹在了自己大腿根的内侧位置,来回连续操作几次,任由血色染在那不厚的浅色打底秋裤上。
  做完这一切后欣贵妃才叮嘱安抚了儿子几句,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高宗烨的房间是面积最大的主卧,依旧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他就懒洋洋地靠坐在床沿边上。
  因为长期不开窗通风,高宗烨又几乎24小时都待在屋子里,此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弥漫在房间里,油腻,沉闷,腐败,欣贵妃越往床边走就越反胃。
  大概就是嗅觉中枢易疲劳吧,高宗烨倒丝毫不觉什么,他伸手朝欣贵妃随意地招了招。
  欣贵妃低头掩去面上多余的神情,才到床边,就被高宗烨伸手用力一扯,她一时不察,慌乱中跌到床上,还为等她反应,高宗烨略带臃肿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高宗烨不敢出门去,在房间里躲了这么多天,时间久了,是个人都会闷出病来,他不敢出去,但可以做些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作为一个男人他自也是有欲/望的,纾解/欲/望也算打发时间了。
  看着底下那娇艳柔媚的年轻女人,高宗烨呼吸越发粗重,这是他的姬妾,可以任他肆意发泄的妾。
  被喷了一脸呼吸的的欣贵妃确实憋气憋得脸都要红了,好臭,好恶心!这个也是好几天没洗了,这几天天气冷,热水供应不稳定,他就嫌冷不洗,也不知道漱口了没?
  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自己正上方这张中日不见阳光惨白但却缀着横肉的脸,光蛋的脑门,光溜溜的脸,只有下巴上倒是突兀地冒着一圈级浅的胡茬,臃肿又带着说不出异味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死死忍住胃里的翻涌,摆出衣服伏低做小的懊悔姿态,小声啜泣:“圣上……圣上恕罪,臣妾方才回房时发现臣妾来了癸水,实在是不敢给圣上添晦气,还请圣上恕罪……”
  高宗烨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他稍抬起身,微眯了眼冷冷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从前这样一个极具帝王威仪带了杀意的沉重凝视必定能叫欣贵妃胆寒,但现在她跳虽有些快,却感觉自己已经不怎么害怕了,甚至灵魂深处隐隐有一种因反抗而起的不知名兴奋,面上却还是眼波如水一脸忏悔地看着高宗烨。
  这个男人,走下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褪下龙袍后,她发现其实与常人无意,甚至比现在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男人都不如。
  高宗烨绷着脸一把掐住欣贵妃大腿,动作粗鲁地扒下欣贵妃的外裤,然后就看到她里面那条打底裤上靠近大腿/根/部隐隐渗透出来的血迹,面上瞬间就染上了厌恶之色,立即起身一把将人甩开。
  欣贵妃刚在心底松一口气,她刚刚真的要忍不住了,差点就要反胃呕吐出来了。
  只是还未等她再开口说话,脖子就被死死钳住,大力推到在床上,高宗烨就在他正上方,严重不满阴鸷和杀意,“你故意的?哪有这般巧的事?”
  欣贵妃忙摇头:“不是,请陛下恕罪,臣妾真是来了癸水,不信可召皇后来问。”
  幸好算算日子也确实快到她小日子的时候来,这谎话不容易被揭穿。